这老贺越是这么说,杨士勤的机会也就越大,周士清的老底子一揭开,恐怕会震他一个跟头。
“不会是你下的手吧?”
贺长龄可不糊涂,杨家的势力,弄死宜良的一个士绅绰绰有余。
“您这是要栽赃吧?咱们边吃边聊,我给您说说这宜良周大牲口,到时候您再做决断不迟!”
杨士勤心道,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做的,虽说老子也有这个想法,但被儿子抢了先。
“那我就听听你杨老倌儿有什么说法,说不好,西边的事情,就全交给你了。”
各怀心事的两个人,入桌之后心思全不在精美的食物上,解决各自的麻烦,才是两人聚在一起的目的。
“周士清该死,蓄养大批奴仆,任意处死;拐带年幼的男童女童美貌妇人,卖进娼寮妓院;私种罂粟,贩卖鸦片,而且波及云贵川两广五省,这样的人死了也是大快人心,贺大人为何要为这样的杀才操心?
这周士清阖家被灭也是有原因的,宜良典史因贩卖鸦片、奸杀良人被下了狱,周士清觉察到了不妙,就想卷带家资离开云南,他那些充当人贩子的家丁,失了供养,怎能不反水?”
杨士勤的话,让贺长龄的眉头直跳,这些事是他不知道的,宜良典史贩卖鸦片下狱,这事儿他清楚,只是没想到周士清的案子,还与宜良典史有关联。
“宜良典史,贩卖的是周士清的鸦片?”
宜良典史那里全招了,贩卖鸦片的数目惊人,没想到这正主,竟然是宜良的豪绅周士清。
“那宜良典史,虽说是个官身,可做的事情,就是周家下人干的,贩卖鸦片、拐带人口、强占土地、打压苦主,这一主一仆可是干尽了恶事,云南少了这两个祸害,是幸事啊!”
“他们竟敢如此为恶?祸害这云南百姓?”
贺长龄也算是个清官,周士清和宜良典史的所作所为,是他难以接受的。
“不止如此,周家的田产,我接下了。大人你可知道周家的地租是多少?一年又给朝廷缴纳多少税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