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哥儿点点头,坐了下来,他个子矮,夫子让他坐在了第一排,刘长卿也坐在第一排,见辰哥儿来的这么迟,淡淡扫了他一眼。
辰哥儿冲他点了下头,将书摊开放到了书桌上,上午是廖夫子的课,他学识渊博,讲课时喜欢引经据典,辰哥儿听的很入迷,早将小哑巴抛之脑后了。
一直到晚上,打算回去时,才想起他,估摸他应该已经离开了,辰哥儿并没有太担心。
这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学子们学了一天,都有些累了,一一回了自己屋,辰哥儿推开房门时,发现小男娃已经离开了,被子已经叠好了,虽然叠的不甚整齐,见他知道叠好再走,辰哥儿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一些。
小狐狸自然不是离开了,他呆的无聊,清楚辰哥儿上课需要上很久,便去了森林深处,他没有鞋,仍旧赤着脚,山上有许多小石头,没走多远,刚恢复正常的脚底又被磨破了。
天快黑时,他逮到几只野兔子,不知道为什么,他掌心还能窜出火来,他一连烤了三只,吃的满嘴流油,最后给辰哥儿留了一只最肥的。
天黑后,他就拎着烤好的兔子下了山,进了书院后,不远处总是有人经过,想到辰哥儿说的不能被人看到,他就多等了一会儿,直到彻底安静下来,才朝辰哥儿的住处走去。
他回来时,辰哥儿刚练完毛笔字,他已经将门插住了,小狐狸只得从窗户翻了进来,见他不仅来了,手里还拎着一只烤好的兔子,辰哥儿愣了愣。
随着小哑巴的靠近,肉香味越来越浓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小狐狸将兔子肉往他手里塞。
“给我的?”
见小哑巴点了点头,辰哥儿莫名有些感动,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头发,“你吃吧,我已经吃过晚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