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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煊也是第一次知道实情,他一开始知道的就不多,盛父醉言说得丢三落四,他一直以为盛欢是姑母与父亲连手调包的,没想到始作俑者居然是永安侯本人。

永安侯居然如此丧心病狂!

“如今草民都已经将当年的事全说了,请太子妃顾念草民当初一时心软,没将你丢到乞丐窝而是抱回家的养育之恩,请您一定要说到做到,将草民的妹妹安全的护送回京。”盛泽跪地磕头,不停乞求。

盛煊见父亲此时心里嘴里念的还是他的姑母,仿佛眼前的盛欢不是自己养了十五年的女儿,提也不提,肺都快气炸了。

他虽然早就知道父亲极为在乎姑母,但却不知他的父亲居然冷血至此。

盛煊除了气愤,心里更是绞痛得不行,立刻就后悔起方才在马车上的一言一行。

“是臣愚蠢,是臣无知,臣罪该万死,请太子妃忘了微臣稍早前的请求。”

盛煊表情沉痛,忍不住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,痛苦万分。

永安侯丧心病狂,可他父亲方才的那一番话,又与永安侯有什么差别?他根本与永安侯一样的丧尽天良!

什么叫没将盛欢扔到乞丐窝而是抱回家养,居然妄想用这件本就错的事来挟恩图报。

盛煊一想到盛父的话,便觉窒息难耐,甚至憎恨起自己,为何还会对盛父抱有一丝期望。

盛欢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真听到是永安侯自己提议时,亦觉得难以接受。

凌容与松开手,掏出腰间狱卒早先交给他的钥匙,打开牢门,走进去朝盛父狠狠连踹了好几脚。

盛煊痛苦的闭上眼,求也不是,不求也不是。

“养育之恩?”凌容与像是要将人往死里踹那般,墨眸里涌动着嗜血疯狂,“这四字个真教孤觉得恶心。”

“你当初若觉心软,为何不直接将盛欢送回永安侯夫人身旁?或是到牧逸春那?”凌容与双眸赤红,额间青筋暴起,俊美的面容透着阴沉杀气,脚下踹得越发凶狠。

盛父被问得答不出话来,嘴角溢着鲜血,痛苦难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