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清隽冷淡的脸庞微带痛苦。
一旁周正飞快地低下头,目不斜视地退出书房,带上房门。
“殿下真的不知我为何生气?”盛欢抿唇,心口起伏几瞬,“殿下也不知我为何说要和离?”
她的语气淡淡,听不出喜怒。
可这样反而更叫凌容与害怕。
凌容与静默片刻,“孤这就喝药。”
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小心翼翼,甚至不知为何,听起来莫名的卑微,若是周正听见,肯定又要在心中叹息太子在太子妃面前,心疼他一点骨气也没有。
盛欢微微垂首,长睫半落,视线落在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臂上。
凌容与袖口露出的手腕,异常于人的冷白,且比寻常少年郎还要削瘦。
他前世也瘦,可前世他的手臂肌肉结实,肤色看起来也很健康,胸膛肌肉结实且充满爆发力,修长挺拔,好看极了,现在虽然也有却只有薄薄一层。
大婚那日,她见着他身无寸缕的模样虽然羞窘不已,虽只是匆匆几眼,凌容与瘦弱的身形却也让她全看了遍。
盛欢光看都觉得心疼。
可是她知道一旦自己显露出心疼的模样,这一世不知为何脸皮极厚的少年便会得寸进尺。
软嫩的柔荑覆上他的手背,盛欢轻声道:“那请殿下现在就将药喝了。”
她顿了下,终究还是对他心软,忍不住又补上几句:“以后都要按时喝,殿下以后若要再这般爱喝不喝,那我也不会再过来劝您。”
前世她们俩人极少有过争执,即便有,也未曾像过现在这般避不见面,像是在冷战。
盛欢现在确定了一件事,就是这一世的夫君情商极低,一遇到跟她有关的事,就像变了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