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她原本就明白。
虽然眼前的人仿佛就是那树上开的海棠花一般娇艳欲滴,随时可伸手采摘,但言哥儿此事心中却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气恼,
只是这气恼还有些疑惑,暂时不能肯定罢了。
文毓回话的声音都颤巍巍了起来:“就是…娘娘身边的嬷嬷啊。”
“哪个嬷嬷?”言哥儿又问。
文毓依然是颤巍巍的,声音娇娇的:“大皇子,臣女能领娘娘的恩典坤宁宫觐见,这都是不多的,娘娘身边的嬷嬷,臣女真的不认识几个。因着她说是坤宁宫的,臣女在这宫里,自然不会有什么犹疑。”说到这里抬眼看着言哥儿,眼睛中似乎带了忧郁:“大皇子,您这么问,是担心…有什么事情吗?”
这话似乎也说得过去。
文毓确实不是常能进宫的人,便是文大学士府里的太太,老太太,都未必能时常进宫,每年过年的时候进宫领膳,跟在一群诰命中行个礼磕个头,也就如此了。
言哥儿想了想问道:“你是为何进宫的?”
文毓就道:“随同老太太、太太进宫领宴。”
今天进宫领宴的都是些大学士,老师先生之类的人,文吉是国舅的先生,在集贤苑也算是有名气的,也确实有可能请了他们领宴。
言哥儿蹙了蹙眉,心中感觉这件事更加麻烦了。
如果文毓是跟着太太和老太太进宫的,身为闺秀小姐自然不能乱走动,她要离开文太太和文老太太身边,必然是得到同意的。
也就是说,现在文太太和文老太太是真的以为皇后娘娘传召文毓。
或者说,她们心里头很清楚另一个事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