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绣宁道:“官塾的一位先生。”一手拉了一个,道:“回去吧,你们倒没事,也不去玩儿了?”
蕤姐儿就挣脱了她的手,道:“女儿还要去罚抄呢
!是父皇耽误了女儿这么长时间。”然后就往她自己的院子跑去了。
林炤倒是给逗笑了。
回到了屋里,言哥儿领着怀哥儿出去了,越绣宁这才将官塾的事情跟林炤说了。
“我也是猛听蕤姐儿说了,觉着小孩子说话是不是太夸张了——蕤姐儿一个劲的说,使劲的打,使劲的打,又想能让蕤姐儿害怕的人还真不多,到底就好奇心起来了,想去看看,当然也知道未必就能碰上,可是离得也近,去看看又有什么?所以就去了。”
说到这里气愤了起来,道:“没想到去了就遇上了,蕤姐儿说的一点不夸张,那陈信浑身都是戾气,对孩子狠戾至极!那些孩子不是他的学生,倒是他的仇人呢!昨天戒尺打断了,今天换的是个新戒尺,一副往死里打的样子…我真没见过那么打孩子的人。”
林炤道:“陈信是什么功名?”
“举人。”越绣宁冷笑:“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“是有什么亲戚在朝里为官吧?”林炤又问道,如果越绣宁都觉着太过分了,那么官塾的人绝对不可能不知道,这样的人还留着,必定是有关系。
越绣宁点头,将国子监的关系说了,又说了自己查问的事情,道:“国子监那边就有问题,塾丞禀报了生员,生员却没有往上禀报,只担心他自己的前程。”
林炤果然就道:“这种事还能想不到?比起前程来,个把学生又算得了什么?何况并没有闹出人命,只是挨打而已。普通百姓的孩子,谁会给出面?塾丞和生员也算是做了些事情,估计他们自认为尽了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