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这几个,全都是最近比较灰头土脸的,朝中
官员很多都有关系,即便是公事上没关系,也有可能是姻亲什么的。这几个就是和户部那几位官员,或者最近被贬的爵爷们有牵扯的,所以对越家不是很以为然,也看到了坐下的都是在越家面前不得势的,因此便开口。
“如日中天?我看是一人得道鸡犬…”一个刁钻的冷哼着,刻薄的话到底没有敢全说出来,大家能听懂就行了:“除了镇国公之外,谁是正经凭本事上去的?再说了,镇国公其实也是…他不过就是个海军将军罢了,如何能一跃成为国公爷,还是国公之首?不就是因为…是国丈嘛…”
“可不就是,尤其是现在这位…”说话的嘴巴往越尚耕府邸那边努了努:“回去了一趟,中了秀才接着中举了,简直和儿戏一般,还有脸摆宴席呢,真是笑掉大牙!”
“今天这宴席不是洗三吗?”一个稍微实诚点的才说了一句,顿时被好几个人斜睨,马上讪笑着道:“是啊是啊,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,醉翁之意不在酒、”
另一个板着手指头:“如今的朝廷里,都察院、兵部、吏部,都成了他们家的内园子了,都察院的都御史高北辰,一个嫡女下嫁给户部主事的庶子!要不是上头有这位皇后…哼,哼…”
连哼了两声,表示后面的话就不说了,大家自己去想。
当然了,他想说什么大家都知道,就和那位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一样,留下两个字不说,但谁又猜不出来?
“娘娘生了女儿,皇上就真不急?我听说南边的福王给皇上递密折了…”
“密折?”顿时好几个人感兴趣,马上脑袋都凑一块儿了,声音也更加压低了,一起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福王说了什么?”
“子嗣的事情有什么不能敞开的说的,还要递密折?”
面对七嘴八舌的询问,那个透露了风声的官员声音更加小了点:“福王是挂名的宗人府宗令,皇族子嗣
这种事情他是有责任提醒的,当然可以敞开了说,可福王还是选择递密折,这说明什么?”
反问了一句,官员们有些面上怔忪,有些却已经恍然了,但恍然的却并没有多嘴。
依然是这个人,小声的道:“说明越家的权势熏天,远在福州的福王都忌讳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