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早查访的卷宗是去年底的,吏部在这件事上确实做得很充分,找不出来什么挑刺的地方。
薛昉看完了所有的这些,就知道没办法了。不但是没有办法,其实今天自己这一招反而起到了相反的作用。
给越尚耕露脸证明他自己的机会了。
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,他顺顺利利当上了礼部侍郎,但是必然会被别的朝臣们议论,必然会被人戳脊梁骨。他越尚耕凭的是裙带关系才成为侍郎的,甚至连科举都没有参加!
朝臣们岂能服气?这也必然成为皇后甚至皇上的短处,朝臣们的不满会堆积起来,今后总会成为一个把柄。
可是现在,自己却在第一时间给了越尚耕证明他自己的机会!
薛昉真的是很生气,很头疼。
大臣们看完了,王安溪道:“相信到了现在,各位大人和我一样,也已经明白了,陈道义这位榜眼急于去为官,并不是真的踏踏实实从低做起,也不是足履实地不务空名,他实在是太想早点掌握实权,早点开始贪。”
王安溪笑着横眼扫了吕方一眼:“吕大人不适合吏部的职位,一来你选错了,二来,也因为你之前的一句话。”
吕方有点忍不住:“哪句?”
王安溪道:“就是你再说你的理由的时候,说的那一句:陈道义到了宁西县之后能够走访百姓人家,了解当地人口等等,这些便也能说明,是清廉的,足履实地不务空名的为百姓办事,这是个好官…”
说到这里王安溪摇头:“吏部遴选官员,需要心细如发观察入微,吕大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,就确定了陈道义是清廉的,只这一道观察就已经不合格了。清廉是官员们最注重的,但也是最难做到的一项
品质。本官在将陈道义最初的一些情况说明的时候,没有哪一点证明陈道义清廉。但吕大人却轻易地下了这个结论,所以,吏部绝对不适合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