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人争执不下,陈道义坚决要退亲,邻居心中不甘,于是进城到知府衙门状告陈道义背信弃义。”
王安溪这时候抬头笑着看着朝臣们:“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。一层层的报上来,报到了吏部。此事本官已经有了决断,”说着将自己夹在腋下的那一沓子厚
厚的卷宗拿起来对着众人挥了挥:“这是本官命人下去查访半年多所得对陈道义的审核,本官的决断就是因为这些审核做出的。”
然后王安溪看着薛昉:“刚刚越尚耕和吕方两人看的,是事情的经过,初期报上来的文书。就是本官刚刚念给大家听得那一段,所以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和你们所有人知道的情况一样多。现在,本官就让他们两个凭借他们知道的情况,来判断一下,陈道义应该怎么处理。”
说着问道:“薛大人,这种考核方式很公平吧?”
薛昉迟疑了一下,嘴巴动了动想质疑,越尚耕真的事前不知道吗?不过还是没说出来。去年的榜眼,出去为官半年,这时间是很明确的,越尚耕当时确实已经丁忧了。
而也确实,他昨天回来的,回来了之后并没有去吏部。就算是去了,也不一定会看到这个文书,毕竟今天皇后提拔他,自己跳出来反对,这些事情都是才发生的,越尚耕总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,就知道今天自
己会质疑他的升迁,然后进行这一次考核?
如果自己现在还说话,那是有点故意捣乱了,别说皇后娘娘,就是朝上文武百官们,怕也要有意见了。而且属于歪打正着,如果吕方能当上了这个吏部侍郎,那么吏部便有了个自己人,当然是很好的。
所以薛昉不能破坏了这一次的考核。想了想,道:“可以吧。”
王安溪对他的这种随随便便的说法不是很满意,不过也没多说什么,只笑了笑,然后对越尚耕和吕方道:“为防止你二人故意做出含混不清晰的决定,本官只给你们两个选择,对于这个陈道义,一个选择是留任,一个选择是罢官。”
有些为官多年的,都已经成老油条了,精明得很,完全可以做出一下似是而非的决定,看着像是处理了,但其实根本没处理。王安溪最后一句话,就是防止这种情况出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