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御医想了想从哪里开始说,这才道:“臣的儿子沈森才,当年才二十五岁,跟着臣一直学医,因为臣本就是不善言辞,除了太医院的同僚之外,和别的人,尤其是病人家不怎么来往的,森才从小埋头学医,更是笨嘴拙舌的。就是因为这个,臣也不太让他去大户人家看病,怕他得罪人。”
“那是个夏天…臣在宫里值守,当时太医院走了两
位太医,缺人手,臣和另外两位太医基本上是住在太医院不能离开了。二皇子突然的命人去臣的府里请人看病。”
“因为臣不在,所以便将森才请了去。”
说到这里沈御医稍微停顿了一下,摇了摇头道:“森才到底年轻,臣对他管教一直非常严格,那时候他能单独诊的时候不多,而他一直都想要独立断症,独立看病。”
林炤喝了口茶。
他安静的听着,没有说什么打断的话。
而且心里天然的就对沈御医有种偏袒,这大约是因为越绣宁是大夫,所以听沈御医说这些,林炤心里有种认同。
沈御医继续说着:“森才去了,头一次去并没有什么事,只给内院的一个妇人看了病,和寻常的大户人家情况一样,病人在床上帐子放下来,面目都没有看到,所以也不知道给谁看的病。病情也不严重,只是寻常的一点点风寒罢了。开了药,森才就回来了。”
说到这里,沈御医摇了摇头:“后来我们才知道,
森才头一次去二皇子府里看病,只是二皇子对他的试探,之后的一段时间是准备,选择…合适的时间。然后第二次上门,直接请的是森才,就是已经设计好了陷阱,引他过去的。”
“第二次同样选的是臣当值的时候,森才因为头一次去安安稳稳的将病人的病情给看了,这一次就有了很大的信心,提着药箱子就去了。”
说到这里,沈御医出了口气,又吸了口气,应该是心情激动起来了,必须这样平复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