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承耕开始还抹不开面子,不好意思轰人走,但现在,真的是越给面子越被纠缠。
就像眼前这两位。
说起来是家里其他人的熟人。
前面坐的,就是杏花村的里正,王大吉。后面那位,据说是他五服之内的堂弟,县城的人。
王里正的堂弟说话真的是一点不见外,就为了拉近和越承耕的距离,一口一个‘咱们,咱们’的,好像他在杏花村住过似得。
越承耕也没有在杏花村住过啊。
这位王里正的堂弟,家里有个过了二十岁的老姑娘,也没听清楚什么缘故耽误的,横竖就生了要给越民耕当续弦的心了,这都来了好几回了,纠缠住了越承耕。
但是越承耕知道,这个王里正其实在越家最后离开杏花村的时候,跟越家闹得很不好,因为惦记自己女
儿的婚事,还迁怒到了老二老三身上,仗着自己是里正的一点权力,做了些恶心人的事情。
王里正大约的也知道这点,所以躲着越民耕和越尚耕那兄弟俩呢,听说越尚耕回京去接他媳妇和大嫂去了,越民耕天天在宗祠和祖坟那边盯着,所以这才领着堂弟过来纠缠越承耕。
越承耕伸手拿起一张图纸,道:“民耕的事情,我们在京城商量过,不会在这边寻,到底太远了,还是在京城近一点的地方给找…”
“哎呦呦呦,您看您看,怎么能这么说呢,承耕啊,你们都是咱东暨县人,咱西北人出身,怎么能嫌弃咱们西北人?”王里正的堂弟马上就说着,一副你不能嫌弃我的样子。
越承耕简直哭笑不得:“我哪里嫌弃西北人了?我这是实事求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