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绣宁和徐玉谷出门上街,就找卖粮食的和药堂进去转悠,询问价格。徐玉谷是小户出身,对粮食的价格还是很熟悉的,听见了栗米的价格,当时就惊得目瞪口呆的。
“这边东西太贵了!比京城贵好几倍,咱们京城那一小袋子栗米,最多就是三十文钱,他们这边要二百文!简直吃人呢。”徐玉谷道。
越绣宁和她从一个粮食铺子出来,她们已经逛了三个这样的铺子了,价格差不多,全都是这么贵。
“应该是奸商们趁着疫情哄抬了物价了,”越绣宁皱着眉头:“奇怪,粮食价格这么贵,为什么本地的官府不管?”
说着进了一个药铺子。
这个药铺子不大,柜台后面就只有一个伙计,这个伙计正在给另一个中年妇人抓药,越绣宁到了柜台上,寻找着有没有标价的地方。
一般的铺子都不会将价格标出来,这里也一样,越绣宁只能心里想好了几味药材,一会儿询问一下价格。
“这么贵啊?这哪儿买得起?”那边那个妇人哭丧着脸轻声的哀求:“小哥您行行好,这副药我上个月抓,才十三文钱,现在就要五十五文,实在太贵了…我婆婆月月吃这个药,这么贵哪里吃得起啊?”
柜台后面的伙计已经将药都抓好药包都捆好了,一
听这话停顿住,叹气道:“你早说买不起啊,我这都抓好了。”
“上个月才十三文…”
伙计声音低了点:“如今药价涨了谁不知道?城里头疫情凶猛,有些药更贵呢。”
“小哥您行行好吧,我月月来你这里抓药,你也认识我们,我家实在是…吃不起这么贵的药,您跟掌柜的说说…”那妇人哭着哀求。
伙计应该是真的认识这个妇人,表情不安,皱着眉头看了看这边的越绣宁和徐玉谷,越绣宁就低着头仿佛是专注的看着柜台里面的成药,一点都没注意那边的谈话。
那伙计就压低了声音对那妇人道:“那行,十三文卖给你…不过,你出去了可千万千万别说!我们行里规定的,全都把价格涨起来,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们这边卖的便宜,就是我们掌柜的也吃不了兜着走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