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身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,肥嘟嘟胖乎乎的,这会儿过来拜见林炤和越绣宁,林炤同样站起来将他搀扶起来。那孩子过去坐在了二皇子身边。
皇上伸手指了指二皇子身边的孩子,道:“焯儿从生下来便身体不壮,隔三差五的就这病那病的,太医们倒是流水似得去给诊脉,可到底什么病症也诊断不出来,药是吃了不少,吃了倒也见好,可一旦转季又开始生病。你医术好,倒是给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此言一出,不但是越绣宁有些意外,便是二皇子都愕然的看了皇上一眼。
越绣宁不敢怠慢,忙答应:“是。”
那孩子自小就有人教宫廷的规矩,听了已经站起来躬身道:“是。”他过来坐在了越绣宁的旁边,手臂放在了桌上。
有宫女忙拿来了迎枕和手绢,将迎枕放在皇孙手臂下面,将手绢盖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虽然这位皇孙只是个孩子,但男女授受不亲,尤其和越绣宁还是叔嫂关系,更应该避嫌。
越绣宁忙伸手诊脉。
皇上坐在上面,高深莫测的看着。
二皇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略微的有点紧张,紧盯着越绣宁。
越绣宁既然是大夫,诊脉是经常的,给人看病就会聚精会神,暂时不会管别人什么表情什么情绪。
诊了一会儿脉,让宫女过来请皇孙换了一只手,又诊了一会儿,便请皇孙回去,这才起身福福身。
却没说话。
皇上都微微的一愣,二皇子蹙眉盯着越绣宁。
越绣宁还是不说话。
皇上突然就明白过来了。大夫都是如此,尽量不当着病人的面说病情,当然了,在宫廷中,皇上自己的病情需要知道的,御医们必然是要说清楚的,不过现在既然是皇上让给皇孙看病,且皇孙年纪小,不当着面说病情,倒也合适。
皇上想了想,道:“直说吧。”
越绣宁这才福身道:“是。”然后道:“皇弟年幼,生在皇族府中,自然是娇生惯养的,无论是吃喝都精致到了极致,精细太过反倒不利于调养,尤其皇弟
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五谷杂粮全都食用,有用的身体自然能够自己吸收,但如今精细过了头,很多五谷中包含的东西,反倒食用不到,长久下来,必然是有一定的的亏欠。身体转季的时候就会不好,或者咳嗽,或者气喘,都是这方面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