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是村里的姑娘?你为何看中那姑娘了?你成亲之前,朕已经去探望过你了,你那时候该清楚朕将要做的决定。”皇上声音似乎比较平静淡然,似乎没有责备的意思,只是询问一下详情而已。
但林炤心里清楚,他就是责难。
林炤跪下了,道:“孙儿自懂事开始,也就是杏花村的一个村民而已,所见都是同村的村人。那时候的我腿疾未愈,不良而行,还是父亲身边的侍卫走之前给做了个轮椅,这才能偶尔的出门去,看看天,看看地,看看山,看看树。”
他声音同样的平静,而仔细的听,能听的出来,他是真的很平静,并没有隐忍什么其他的情绪。
“绣宁是同村的姑娘,但精于医道,一开始是去后山采药补贴家用,孙儿总想去后山听听鸟叫,看看山林树木,所以常劳烦她推着我,之后很自然的,她为我治病,孙儿的腿疾已经七八年了,自觉并无康复的可能,不过她一直都让我不要死心,要多锻炼,即便
是那时候我的腿毫无反应,但她依然断言,孙儿能站起来。”
林炤低头看着自己前面的地:“她为我针灸,指导我如何的锻炼,我当时就已经想好了,如果能站起来,便上门求亲。”
说完了。
皇上听了半天没说话,过了很久道:“起来吧,一路上累了,坐下慢慢说。”说着看了看门口的德公公。
德公公急忙的躬身,赶紧的过来搀扶起来了林炤,又扶着他去下首坐下。
“朕早上喝的阳春白雪汁,端来一碗给皇长孙。”
德公公答应着,忙从冰镇的柜中端出来了一碗,过来捧给了林炤。
林炤倒是真的有点渴了,端起来一口气就喝了下去。
皇上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,道:“下去吩咐一声,午膳我们爷俩就在这里用了,再提壶茶来。”
德公公答应着,躬身下去了。
林炤将碗放下了,道:“皇祖父,如今不过六月天而已,其实不算很热,您现在就已经开始喝这种冰凉的东西,实在不是养生之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