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民耕一听道:“你看你,说这个干什么?绣宁就
不是那样想不开的人。”
“绣宁不是想不开的人,但也是个十几岁的姑娘,她情愿的人咱们给拆散了,谁知道她会怎么想?下一桩婚事不乐意怎么办?一直不乐意了怎么办?终身耽误了又怎么办…”
“你竟说些可能的事,可能,可能,没发生的你也不能肯定的,只说可能。”越民耕道。
越尚耕就道:“你说的也是可能啊,林炤可能争皇位失败,可能连累咱家。”
一句话把越民耕顶的就什么都说不出来,看着他生气。
越尚耕摆手道:“二哥,咱们兄弟就别抬杠了。我说句实话,我为什么当场就同意了。第一,绣宁自己愿意。我和小妹的婚事…说实话我就是亲身经历的人,所以特别理解,婚事就得自己愿意,自己不愿意定下来,心里头就是个疙瘩,疙疙瘩瘩永远不舒服,我和小妹的婚事,对方都悔婚了我很高兴,我倒是无所谓,可小妹这边,又影响了她的名声。好在咱家妹子
性子坚强,在乡下历练的也是能撑得住事,要是换个柔弱点的,不就和张家那姑娘一样,跳河去了?”
说着道:“这就是最重要的一点,绣宁自己愿意。第二,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,才道:“绣宁说得对,人到了该拼搏的时候,就得拼搏。我现在想想,从前年搬到乡下去,我自己真的是浑浑噩噩的,父亲过世了之后,就没缓过神来,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,马上面对的就是一家子八九口人饿肚子了,于是浑浑噩噩的种地,浑浑噩噩的忙活,加上娘一闹腾,更是脑子昏的什么都没办法想,一直都不清醒。现在回过头去想想,那时候家里头最清醒的人是谁?反倒是绣宁,绣宁就明白一定要分家,不然大嫂得死在娘手里,分了家,她就能知道怎么做,现在不但是她,咱们跟着沾光,都已经搬回城里,地也买了,这样的日子要是安顿好了,肯定过的比以前好。”
他看着越民耕:“二哥,说实在话,搬回乡下的时候,是你和我应该拼搏的时候,可你和我都没做到。反而是绣宁做到了。现在,林炤面对的事情,我不说
到底是去夺皇位还是去如何,绣宁和他已经都想好了,不管是什么事都一块儿去面对,咱们反倒拖着她不让,想想,也对不起她,一家子艰难的时候靠着她,现在日子好点了又指点她的婚事?拖她的后腿?”
越民耕被这一番话说的脸都涨红了,过了半天才道:“问题是,我说的也是实情啊,如果失败了,咱们全家就跟着陪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