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笙整个人被胶带绑在了座位上,动弹不得,如果不是拆掉座位的话,如这个女人所说,她不可能挣脱。
眼前是波浪滔天的江水,身边是陌生却对她带着敌意的恐怖女人,这会儿,她反倒冷静了下来。
“我想不到,有谁会对顾长海有那样畸形的感情,除了一个女人,”她转过头,认真地说出那个名字,“文秀玉。”
文秀玉赞赏地看着她:“你是聪明的女人,只可惜,你和顾长海睡过,所有勾引过他的女人,都该死。”
她指了指前面的江水,冲时笙温柔一笑,语气虽然轻,可说出的每一个字,在此刻听来,都令人觉得寒意逼人。
“看到前面那条江了吗?环绕整座丰城,在涨潮时把人从这里扔下去,找到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三十。如果幸运的话,也许三天后也能被找到。这里,就是你即将为自己赎罪的地方。”
“你要杀我?”
文秀玉笑了:“不是杀你,我是在帮你呀。这个世界太肮脏了,人活着很累的。”
她一面说,一面伸出脚,满满踩上离合器,眼看车子就要飙出去,时笙忽然声音急促地说道:“你就这么死了,他会伤心的。就算跟我在一起,他也在梦里喊着你的名字,难道你不想当面问问他,到底还爱不爱你?”
文秀玉愣住了,她忽然侧过头,狠狠甩了时笙一耳光:“”你闭嘴!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!”
这一巴掌下去极狠,时笙的嘴角立刻淌出血来,痛得她几乎要晕过去。
她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你可以不信我的话,但你别忘了,今天就算你杀了我,顾长海身边还会有其他女人出现,你根本杀不尽。与其便宜其他女人,你不如去国外整容,然后以全新的身份回到他身边,岂不是更好?”
时笙的提议仿佛令文秀玉心动了,她颤抖着,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,喃喃自言自语:“我真的能再回到他身边吗?不,他一定不会再喜欢我的……”
趁着她陷入疯癫的恍惚中,时笙利用自己手指上戴的戒指的六角钻,开始割胶带,她不知道文秀玉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,然后把她弄进江里。
死在疯子手里,是人世间最不值得的事情。
就在她割开了一条胶带时,文秀玉忽然瞥见了她的动作,她勃然大怒,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:“贱货!我可以不死,但是你,必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