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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跳下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,可,这匹马却很可能直直地往前冲去,坠崖而死。

更何况这样快的速度,她就算跳马保住一命,也会摔成重伤。

不过须臾便做出决定。

白妗牙关咬紧,从怀中摸出软骨散,想要用它涂抹在刀刃,令迷药渗入血液将长情放倒,然而实在颠簸得厉害,试了许多次都不能成功。

她的冷静快要维持不住,手腕也在抖。

“妗妗!”

恍惚听见呼喊,她回头,白衣青年策马而来,如同一团雪云——是姜与倦。

他看见她伏倒在白马背上,似乎有些体力不支,整张脸被惊慌与忧虑席卷:

“抓紧,不要松手!”

他几乎破音,心急如焚,狠狠地驱赶着未移,终于赶上白妗,伸出手臂想将她带到怀中,指尖在要触碰的一瞬间,忽然分离,因她终于拼上最后的力气,将月牙刃插入了长情的皮肉之中。

可是她忘了,再强的迷药也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起效,长情仍然疯跑不止,甚至因为背上新添的疼痛更加狂躁!

姜与倦就这样与她错开。

……

头发一路挂过枝桠,发带散落,长发扰乱了视线。风声混合着谁的嘶喊在耳边凌乱,她再也无法思考,紧紧抓着手里的凭依。

一切景象都变换成了飞灰,在眼前片片破碎,连呼吸进胸腔的空气都带来闷痛。

长情终于闭紧眼眸,前腿一曲,马身轰然倒地。距离空茫茫的崖边,只剩短短一步。

而由于惯性,白妗的身体无法挽回地飞了出去,如同一块单薄的破布。她紧闭着眼,腾空无所依的那一刻,终于生出一丝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