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敲锣打鼓,到了陆府后嘉月和陆凛攥着牵红,并肩行至正堂。
就在少女要抬脚跨过门槛时,细软的腰猝然被身旁的男人揽住,在一片起哄声中,陆凛将又软又轻的人儿横抱起来,到行仪式的位置才将她放下。
一路上都伴着细微的,东西被踩碎的“卡擦”声。
而他幽厉的余光也直到这一刻方才收回。
要被这眼神活剐了的人软着腿脚依靠在母亲怀里,过了许久尤在哆嗦。
那些圆滚滚的,被人狠狠碾碎的花生粒孤零零的躺在门口,像被剥皮抽筋的尸体。
对拜礼行完后,嘉月被扶进陆凛的院子,他们的新房。
而前院里里外外摆了近三十桌,给新郎敬酒的人络绎不绝,最后反倒是林淮里先倒下去,被扶到桌上趴着。
“温姑娘”
“嘉月,我也,心悦于你”
“为什么”
年轻的男子靠在桌上喃喃呓语,醉酒通红的脸上一片悲痛,眼角隐隐有了泪光。
周遭喧闹,几乎将他的声音盖过。
但坐在主桌,背对着他的齐阎眼眸却深了深,饮尽杯中酒。
伺候在侧,托着玉酒壶的墨忠立刻上前给他满上自带的佳酿。
站起身,齐阎来到林淮里身后,坐在他旁边的士兵立刻给齐阎让位置,而周围的人也都压低了声音,颇有点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