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归似是转醒了,看到宴溪坐在她床头。“阿婆”春归惦记着阿婆,问宴溪。
“阿婆这几日累坏了,在房中歇着。”宴溪把她的手放到唇边,轻轻吻了吻。
“青烟…”
“青烟很好,她清早的时候去了城门,隔着八丈远与张士舟喊了会儿话。”
“薛郎中…”
“薛郎中岁数那样大,体魄倒是强健,累了这么些日子,愣是没染病”宴溪起身替春归换了一条帕子。
春归抓住他的手:“你呢?”
“我不好。”宴溪躺到她身边抱着她:“刚成了亲,娘子就病了。我不好。”
“小鹿…”
“小鹿跟我的部门们玩疯了,每日跟着他们去巡逻,趾高气昂的,看着跟从前大不相同了。”
春归听他这样说,笑了笑。
她的头昏昏沉沉,睁不开眼,前些日子跟人看诊,那些人到了后面,都是发热呕吐拉肚子,坐着坐着突然暴毙。而自己,症状却与他们不同…向宴溪怀中靠了靠,他的怀抱很温暖,春归觉着自己似乎抖的不那么厉害了。
宴溪说谎了,阿婆、青烟、薛郎中打前日起,都开始呕了…自己打昨日起,也觉得恶心整个无盐镇,有大半的人,都有了症状…
春归的脑子转不动了,无法分辨宴溪说的是真是假。只是觉得困乏,闭上眼睛竟是再也睁不开…
一直睡到第二日傍晚也没有醒来,宴溪有些慌了,请了薛仁来看,薛仁的手放在她的脉上,探了许久,口中念了一句:“奇怪。”
而后摩挲着到她腹上,隔着帕子按了按,抽回了手,思索良久。
“明日再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