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流烟馆,还是白狸院, 她们的主子喊着心上人的名, 柔肠百转。
照料她好一会,怕吵扰到昏睡中的少女, 花红柳绿从房间退出去。
枝繁叶茂的梨树下,柳绿望着这一棵自打主子去后便不服生机的古木,喉咙哽咽:“树活了过来,她人也回来了。”
一句“回来”, 花红湿润眼眶:“难怪今早喜鹊在枝头一直叫, 主子……”她激动地说不下去。
当年主子说没就没,根本没给她们反应的时机,消息传来,简直是晴天霹雳,现在想起,那股悲戚还能入骨。
情绪缓过来,两人相视一笑,各自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满满的喜悦和期待。
“又可以服侍在她身边了。”花红道。
柳绿笑得比平日要灿烂许多, 她望着远处:“主子人在这,那位又在哪呢?主子嘴里说的“师父”又是谁?”
想知道,就只能等人醒来了。
可人迟迟未醒,始终在昏睡里喃喃。看她一身是汗,花红本想为她擦拭身子,蓦地记起主子不愿被人近身的性子,只敢小心拿着湿软的帕子为她擦拭脸颊、脖颈,擦到后颈,她盯着那段雪白颈子残留的红痕良久没反应过来。
她神色有异,柳绿压着喉咙问:“怎么了?可有不妥?”
花红不知怎么说,喊了人来。柳绿定睛一看,柳叶眉深深蹙起,若是所料不差,那应是……吻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