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锦琛刚才在暖阁里,不过是为了试探他,有些事根本就不用怎么查,也经不起细腻的推敲,但萧锦琛却莫名冲动,非要亲自来景玉宫自己问一问。
他相信自己的眼光,知道自己一眼就能看出真假对错,只是到了舒清妩面前,被她如此敌视又抗拒的时候,心里莫名有些发堵。
这种感觉,平生仅见。
萧锦琛努力压下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,亲自打断了贺启苍的话。
他淡然开口:“不,字迹自然不是你的,笔墨也是最寻常的,只是那窄窄的一张纸笺,却是前几日朕亲自赏赐给你的洒金笺。”
宫里这些事,萧锦琛看得也不少。
只是他从来没上过心,而且从来没费心去思量,今日这件事,他除了略微有些气愤之外,再没有更多的感情。
这个死得不明不白的王选侍,他
几乎没有印象,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侍奉过自己的,就更别提替她感到难过。
但是宫里发生这种事,证明有些人在他眼皮底下动手,这就令他颇为不满。
他分外不喜欢事情超出他的掌控。
纸笺这个手段太过粗糙,不用说萧锦琛了,就是贺启苍都不能信,果然舒清妩听完,差点没气笑。
“陛下就是因为这个,过来臣妾的景玉宫兴师问罪?”舒清妩道。
这会儿,她不说消气,却是全然冷静下来。
说出来的话,也没刚才那样刺耳,但萧锦琛还是略微皱了皱眉头。
他难得有些烦躁,又有些控制不住情绪,脱口而出:“慎刑司又不是摆设,这么蠢笨的手段也能信,自然是去查尚宫局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