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那个就是华容吧。”徐毅跟在他身边,就像跟着昔日的沈将军一样。他看着远处山林中隐约暗藏着的轿子,不由啐了一口:“这人算什么东西?阴沟里的老鼠都比他光明正大能见人些,躲在那里算什么?都敢围城了,怎么不出来干脆跟我们痛痛快快打一仗!”
齐墨摆了摆手,示意他安静下来。他眉目沉静,丝毫不理徐毅有些暴怒的语气,像是没看见眼前的一切似的。
齐墨道:“徐都统,我让你去统计城内所有的兵器,怎么样了?”
徐毅回过神,应了他一声,回答道:“哦,这平城根本没有什么好东西,我们都把挨家挨户的兵器铺子搜刮完了,也才百二十把。连兵器都没有,要我们怎么打?”
齐墨闻言,也蹙起眉:如果一直军队没有武器的配备,就像猛兽失去了它尖利的爪牙,堪称软弱可欺。
平城百姓本就无辜,也不知是非对立,连齐墨他们的立场都没有搞清楚,又怎么可能一心为他们卖命呢?
齐墨沉默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那我们的军队在城里的还有多少?”
徐毅。沉默了一会儿才迟疑的对他说:“没多少了。本来咱们从那个客栈逃出来就没带多少人,况且将军让我来把你带到平城里,本就是为了求一席栖身之地,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。”
“那其他人呢?”齐墨不知想到了什么,声音也有些颤抖,“剩下的东大营的将士们呢……容叔呢……有消息了吗?”
徐毅摇头,递给了他一个眼神——
从昨晚他们知道情况不对,城外的东大营军队可能中了调虎离山计之后,就一直尝试着往外发送信息。
可是那些信鸽都是无一例外的被人中途拦截,沈怀璧最宠爱的那只大黑也留在城外的东大营了。
平城成为了一座真正的孤岛,把他、徐毅和沈怀璧都隔绝起来,还捎带上了整座城池的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