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璧沉默着听他说完,揣摩道:“十一,你觉得这华容到底是什么人?我驻守江北十数年,却从未听过这名震中原的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姓。”
齐墨道:“我怀疑这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也是别人胡闹似的给他杜撰的,只是当他真的医好了贵妃的病时,这个名姓就被传扬起来了,师哥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。
况且江北地处偏远,消息难免滞涩,但是我却不知道,这华神医改名换姓,却远远龟缩到了小小一个徐州的地下山庄里蛰伏起来,到底是何居心。
如果真是按照师哥所说的话,我们在明处,对方在暗处,但也不能总是保证来追我们的人,就是华神医。
退一万步说,就算对方真是华容,我们也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企图,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”
这时候,徐毅的车马已经准备好了。到底是跟了十多年的主子,徐毅一见到沈怀璧,就忙里忙慌地说:“将军!你先走,我们来殿后!我已经打好了招呼,马车会把你们一直送到城里,将军现在里面休憩一二,我们这些属下,等事情完了之后就会赶过去与将军汇合的!”
沈怀璧却不为所动,把玩着手指上戴着的扳指。
徐毅以为他是放心不下齐墨,便咬了咬牙,狠下心转头对齐墨说:“十一殿下,你也和将军一起走!时间紧迫,属下还要拜托殿下您照顾好将军。生死危难关头,容不得半刻容缓了!”
齐墨这才看向他,轻轻说:“都统大人,你让将军先走吧。将军的身体不好,我也劝不动他,但是如果我也走的话,我知道,我们俩必须有一个人要见到这华神医。”
沈怀璧道:“我也要留下来。外面的人是人是鬼,拉出来见见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