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墨以为他在占自己辈分便宜,当即认定了这人只是个满嘴跑火车的玩意儿,拂袖要走,又被人一把拉住——
“哎,小殿下,我还没和你叙叙旧呢,你怎么现在就走了?”
齐墨不语,刚作势要走的脚步也缓了下来,回头有些不忿地瞪着他:“阁下不妨把话说清了,究竟是何人,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咱们沈将军,到底有何事儿?”
“沈怀璧,字润华,江北平康人。我可有说错?”
齐墨定定的看着他,一时没有出声。
他只知道沈怀璧是沈怀璧,有些东西居然连只大汉都知道的比他清楚,他自然是答不上来的。
好在那大汉也没卖多久的关子,径直了当的问他:“殿下博文强识,应当听过江北沈家,这沈家和咱们沈将军啊,定然是有一些渊源的。”
齐墨自然不会凭他三言两语便全然相信他,继续问道:“什么?”
“殿下也不必和老夫装聋卖傻,沈青和沈怀璧,这两个人,殿下究竟知道多少?”
大汉抚着自己的胡子,嘴唇还是微微勾着的,整个人却透露出一股与他形容相貌毫不相干的锐利。
齐墨本来就早有怀疑,此时听他一说,确实是不愿相信,便没再开口说话,只是无言地看着他。
良久,他才道一句:“我只知道,沈怀璧是沈将军。沈青将军已经是盖棺定论了,我等小辈不宜拿先人来做文章。”
沈怀璧对他来说永远是他的沈怀璧,不会因为时间地点以任何条件为转移。
就算他是沈青之子,叛将遗孤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