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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毅只是个没有感情的传声简,话传到了便往回走,连头也没回一下。

齐墨又实在不想和那些心心念念催着他回京的将领们待在一起,便跟着徐毅往房间里走,头皮都有些发麻。

沈怀璧的房间布置也是乏善可陈,寥寥几张挂着几支笔的桌子和红木凳子,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,也像沈怀璧的作风,连画色都是淡得没色的墨。

沈怀璧的手已经重新包扎好了,被大夫用厚实的白布整整缠了三四圈,垂放在膝上。

齐墨来的是时候,恰好撞见大夫盘问沈怀壁。

“你腰上的伤怎么搞的?”

沈怀璧一本正经:“不小心摔的。

大夫冷哼一声,继续盘问,“那身上这些青紫怎么弄的?磕的碰的?”

齐墨听得心里一颤,紧张地看着沈怀璧。

沈怀璧表情无比自然,反问道,“不然呢,你给我弄上去的?”

“不说实话,话该你受这么多伤。”大夫没好气地甩了张药单子,便要起身离去,沈怀璧见齐墨来了,对大夫指了指他。“你帮他看看,他脸刚被树枝划了一下。”

大夫被他打断,只回头看了齐墨一眼,丢了句“不打紧”,便打算继续和沈怀璧说话。

齐墨摸了摸自己的脸,开始还没感觉,现在被沈怀璧一说才发觉有些刺痛。

他还没开口,就听见沈怀璧坚持道:“你去看看。”

大夫没法儿,只得站起身走到齐墨旁边,盯着他的脸看。

齐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。微微别过脸去,目光落在垂着眼扣上手臂缠着的布条的沈怀壁。

他动作极为仔细,把刚才帮他包扎的人没缠好的布条边边角角都给顺平,平平整整压进衣袖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