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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这是怎么了?可是担心姨娘?有太子爷撑腰,想来府里从今往后,没人敢对姨娘怎么样!”

沐儿任由她抢走酒杯,笑道:“流采,从今往后,就是你我相依为命了。你放心,有我一口,就有你一口。”

流采忙帮她往碗里夹了块红烧肘子肉:“姑娘,你怎么怪怪的?您一个月有五十两的月例,咱们坐着吃躺着吃,还怕没吃的!”

沐儿的脸因着酒气红了起来:“这宫里规矩大,谁知道那月钱会不会找个由头就被罚没了。走遍天下都一样,自己不打算,没人替你过日子。”

“那姑娘打算怎么办呐?”

“重操旧业!”

流采只当沐儿是说酒话,没当真。只盼着太子爷再来,姑娘必定就不会那么想了。

谁知一连过了一个来月,太子都不见踪迹。

她偷偷打听到,说前朝甚忙。可太子还是会隔三差五地进一下后院。只是都到了别处去,临华殿像是被太子彻底遗忘了。

她再去厨房,领来的饭菜便有些不同。份例看着不少,只是菜是老的,肉是肥的,还每每都是凉的。

她虽然年纪小,可是在安平伯府那样乱的地方长大,哪里有不明白的。

她这才信了姑娘那日的话。没事便去各处窜门子,只跟人说自己闲得无事,要做绢花玩儿,讨些别人不要的碎布回来。

可宫人们的东西终归有限。

沐儿倒是没催她。

每天不是叫了太监宫女们来闲话,就是伏案拿笔描花样子。一来二去,把一院的太监宫女,连扫地的婆子也认了个全,自然也了解了不少宫中大事小情。

沐儿不多事。她既不请客,也不串门子,跟太监宫女说话,又和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