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，希泽不出意外地来了。

被希泽掐着脖子摁在床褥上时，希音并不惊讶。

她和跨坐在她身上的希泽对视。

希泽面色阴沉，山雨欲来：“你一直在试图惹怒我，音音，你是仗着我不会杀了你吗？”

“为什么觉得我在惹怒你呢？”希音平静反问：“我无论嫁给谁，都不会嫁给你。这样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呢？或者说，嫁不嫁给九院神斛，对你来说很重要吗？”

脖颈上的手突然用了点力，希音有些呼吸不畅。

她嘲讽道：“千手瓦间曾经说过，你和九院神斛之间存在着什么交易，让我猜猜，难不成是如果我嫁给了九院神斛，那么你也可以上我？反正深宫之中，谁又能知道我过得如何，谁又能知道我到底变成了什么，是吗？”

“如果我真的想这样做，你以为你嫁给雷之国的太子就可以逃过去吗？”

“无所谓。”希音恶劣地说：“的确，你要发疯我阻拦不住你，你想杀了我身边的人我更是没有办法，但是谁让你爱我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脖颈间的力道越发的大了，希音呼吸有些困难。

她嘲讽地看着希泽，没有任何服软的迹象。胸口间越来越疼，临界点时，希泽猛然惊醒一般松开了手。

希音重重的咳嗽了几声。

“下不了手？”希音勾了勾唇：“上一世杀了我们的孩子的时候，你不是很果断吗？”

“不要提那个孩子！”希泽低吼：“是你让他没有活下去的可能！”

“是我吗？”希音一字一顿地反问：“希泽，是我让他出事的吗？”

希泽面上浮现出了浓重的茫然与扭曲。

”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。”希音突然道。

“……”希泽垂眸冷漠地俯视她。

“你看，你怕一碰我我就自杀，更不敢对我身边的人动手。不如我们做个交易，你可以上我，但是你要为我做事。我们各取所需，如何？”

希泽呼吸粗重了起来。

希音环住他的脖颈，将他压向自己，贴在他耳边道：“你不想要我吗？”

“……你居然会提出这种交易，沢田希音，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。”

“你可以拒绝。”希音对他的嘲讽不置可否：“不过我也可以去找千手瓦间做交易，虽然你们两是一个人，可千手瓦间会怎么做？他要么假装心疼地和我说不需要我付出任何事情，他愿意为我做所有事情；要么半推半就当了我的情夫？这样说来，找千手瓦间的确比找你合适。希泽，若非你身份上更隐蔽，你以为我会考虑你吗？”

希音头皮一痛。

希泽抓着她的头发逼着她抬头，嘴唇相触间，希音如同ptsd般扭过头去。

希泽的唇贴在她的侧脸上，冷嘲：“连接吻都接受不了，你拿什么和我上-床？音音，何必为了气我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。”

希音只觉得一阵无法忍耐的怒意上升。

是啊，我不堪。

那么我的不堪是怎么来的呢？是谁逼的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