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只chocker是什么时候戴在他脖子上的呢?
……他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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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手被费奥多尔招揽了。
他理所当然地拒绝,魔人对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,而他却在看魔人身旁那个自己总是记不住名字的小丑。
那个小丑,像魔术师帽子里飞出的白鸽。
他很自由。杀手想。
在被放飞的那一刻,只那一刻,鸽子应该是自由的。
而男人有那么一瞬间想问问他,坠落是什么样感觉。
是自由,还是解脱?
可下一秒,他就忘记了。
他总是那么健忘,总是有很多事情不想记住。
魔人最后对他说,你总会加入我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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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杀手去找了侦探社的侦探。
他想,总有些东西是他也不想忘记的。
大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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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,侦探社的名侦探没有给出答案。
他无法给出答案。
而让【织田】本能排斥的太宰治送他离开。
他不知道的是,看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一步步远去时,太宰眉眼间是近乎怜悯的讽刺。
“多么可悲啊……多么可笑啊……”
用最后一点余力给他自由,却没想到他从未想要离开这囚笼。
他仿佛看见和自己相似的青年站在男人身旁,露出浅淡的、带着倦意的微笑,鎏金眼瞳中流转着与那支chocker相似的光华。
太宰治觉得自己几乎要笑出来了。
你说着放手,却忘了解开他的项圈。
男人身上覆着厚厚的迷雾,将与那人相关的一切尽数模糊,他想要的那个答案近在咫尺,可他看不见。
即使乱步能说出那个名字,他也无法听见、无法理解。
那个人将【织田】身上关于自己的一切痕迹都抹去,记忆消抹,思想扭曲,唯恐自己的爱人会想起自己。
你说我放你自由,你说不要为我流泪。
于是他做到了,于是他平静地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样活着。
好像真的把你忘了个干干净净,学会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,一个人睁眼到天明,一个人走完这一生。
你大概是得偿所愿。
可他到底还能伪装多久呢?
明明【织田作之助】这漫漫余生,从来只是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困守。
——永远无法想起,永远无法忘记。
就当此心空空如也,从未有人来过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