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7. 一百六十七 第一百六十七章

放下手中的书,胤礽抬头看着胤褆,开口向他开口问道。

“倒也不是经常。”

说着,胤褆回想了下后才接着说道。

“就前几次你不在帐篷时,大概...两次吧。”

两次...?已经很多了,胤礽倒是到今日才知道胤禛居然还坐过这般危险的事情。

胤礽不在帐篷,胤褆在,这种情况是在合围那日之后才开始出现过。于是胤礽想了下后,又接着问道。

“是他受伤之后?”

“对。”

见他点头,胤礽又接着问道。

“你有问过他为何要这样做吗?”

是因为觉得太无聊了...?

开口问着,胤礽脑子也没停止转动,想着胤禛平日的表现与性子,胤礽在心中这样猜测着。

“没问。”

胤禛趁他不注意偷溜出去,胤褆发现他人不见时被吓一大跳。逮回来了胤禛还一脸不服,还生气,胤褆抖要被他那模样气死了。

没揍他就不错了,胤褆怎么可能会问他为什么要跑出去,怎么可能?

看着胤褆说着说着也有些生气的模样,胤礽有些无奈。

怎么说着说着,自己倒是气上了。

胤礽原本并未多想,但听到胤褆的话,他也有些担心胤禛会不会没去隔壁帐篷,而是出去玩了。

伸手接过小棋子递过来的衣服,路过胤褆时,胤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帮我去隔壁帐篷看看胤禛是不是在那。”

胤褆于是点点头,转身朝帐篷门走去。看到胤褆走出了帐篷,胤礽这才走进屏风开始换衣服。

等到胤礽出来时,胤褆已经回来了,正坐在椅子上闭眼休息。

听到胤礽的脚步声靠近,胤褆懒懒抬头看向声音来源。

“好了?”

“嗯。”

站在原地不动让胤褆替他拉了拉衣服,胤礽应了一声。

“走吧,阿玛派人来催了。”

说着,胤褆站起身打了个大哈欠,率先朝门外走去。

“胤禛可乖乖在帐篷里?”

一边朝外走着,像是想起了什么,胤礽开口朝胤褆问了句。

“在。”

胤褆闻言脚步顿了顿后才回答胤礽。

似是因为胤褆的那番话多了几分顾虑,即使方才让胤褆去看过了,也得到了答案。但临走前胤礽还是特地到胤禛所在帐篷里看看,确认他们都在。

一再嘱咐必须呆在帐篷里不能擅自出去且得到他们的肯定答案后,这才转身离开。

只是率先转身往外走的胤礽没看到的是,在他转身朝门外走时,故意落后了他几步的,在他身后的胤褆转头看着胤禛,神情里满是警告。

两人到地方时,到的不算晚,宴会还没开始。

直到两人到了好一会儿,宴会这才开始。

这次胤礽并未坐在康熙身边,而是同胤褆与胤祉一样坐在了康熙的左侧。

自从过完年,胤褆就开始尝试喝酒了。

宴会开始,听着康熙说完话后,胤褆第一个动作便是先伸手拿酒杯。他很好奇这酒同平日里他们喝的酒有什么不同,只见他先是模样好奇闻了闻味道后,这才伸手将酒一下送入口中。

‘嘶——’真辣啊...

胤褆快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进嘴,想以此来冲淡嘴里的辣味。

但吃完菜后又觉得想喝,于是胤褆便又倒了一杯酒...

胤礽原本正在低声同胤祉讲话,只是讲着讲着,胤祉停下了话语示意他转过头。胤礽这才看到胤褆已经有些变红的脸。伸手在胤褆面前晃了晃,见胤褆的眼神还能跟着上他的手,胤礽微微放下心来,看来还没喝醉。

只是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,于是拍拍胤褆的肩,不放心的嘱咐道。

“保清,少喝些。”

“好。”

胤褆闻声乖乖点头。

于是胤礽又放心转回头。

“皇上。”

只是还没等胤礽继续与胤祉说上几句,一个粗狂又响亮的声音忽然响起,吸引了宴会中所有人的注意。

“何事?玛其佳。”

康熙见有人叫他,放下了酒杯抬头看向他。

听到康熙叫出这人名字,胤礽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,是演练骑射那日捣乱之人。

停下与胤祉的对话,胤礽微微坐直身子,转头看向玛其佳,想要听听他要同康熙说些什么。

胤礽原本想着他是不是又要口出狂妄之话,谁知那玛其佳一开口便是诉苦。

“皇上,玛其佳...玛其佳为那日的狂妄道歉。但此举属实是无路可走才出此下策啊。”

玛其佳似乎喝醉了,醉的还不轻。

只见他说着话的同时手中还拿着酒杯,酒正随着他说话时的动作洒出酒杯。

话语听着还有些大舌头。

“玛其佳所言何意?解释给朕听听?”

虽从玛其佳的状态能看出来他已经醉了,若是以前,康熙绝对不屑与酒鬼对话。但今日,此情此景,不知为何康熙还是耐着性子听玛其佳讲话,开口让玛其佳解释他的难处。

“回皇上的话,茂明安部一直是个小部落,自形成以来一直都处在漠西草原与喀尔喀草原的交界处附近。以往几年还好,可这几年随着准噶尔势力的一再扩大,他所统治的部落一再前来挑衅我茂明安部。皇上——这个冬季我们部落的幼儿七个只保住了两个啊皇上。”

说着说着,玛其佳一个大男人就那样站在原地,汪的一声开始失声痛哭了起来。

听及玛其佳的话,在场众人原本有些还在说笑的,也都沉默了下来。

他们大部分也都是在草原,在部落中生活,都清楚地知道幼儿只保住了两个意味着什么。

冬季原本就难过,若是没有足够的粮食,部落中甚至连基本生活都不能保证,所有人都要挨饿,会活不下去...

康熙听后也长叹口气,若玛其佳不说,他甚至不知原来准噶尔居然变得这般嚣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