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回到酒店房间。
沈稚倒在沙发床上,沈河坐在一旁打电话。等他了解完情况,也不过是印证了两个人的猜想——这几天一定有什么地方疏忽了。
只不过,谁都没想到会是因为一杯冰淇淋苏打。
挂断电话,沈河望向沈稚,沈稚也瞥向他。
两个人并没有生气,也不感到悲伤,说不出话来,仅仅是因为感觉好像突然从梦里回到现实。这样的假期并不长久,很快他们又要回去工作——诸如此类的烦恼重新归位。
房间里开着灯,心却昏暗成一团。他们各自静默,好一会儿,沈稚盯着天花板,说:“想做了。”
沈河面无表情地倾斜视线。
沈稚盯着吊灯出神,脸上是近乎烂漫的天真,以及摸透现实后的平静。
“反正出去也没什么好玩,”说着,她回过头,隔着室内遥望向他,“我们做吧?”
不是因为不相信爱,所以不愿意结婚。
正是因为相信,所以才难以承认。
结婚是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的社会活动。
不论喜欢还是厌恶对方都无所谓,剔除梦幻的想象,通通归于家长里短,结婚终究会将爱不爱的意义淡化。
但她还是希望他爱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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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一下。”行至中途,沈河打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