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这么说。
当收到黄正飞为她订机票的消息时, 沈稚又犹豫了。
丁尧彩的意见很坚决:“没必要去。你好不容易能休息,何必去那种地方。反正也不会拍电影。”
思忖片刻,沈稚打定主意说:“那就去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未料丁尧彩这个弯转得极其快:“能不能给你个角色演演?客串也好啊,到时候也是话题嘛。”
然而这一次的旅程比上一次艰难得多。
沈稚也大致明白沈河为什么不让她去了。
转航班麻烦不说,还要乘车去周边的乡下。
即便是沈稚,一把一把的晕车药吃下去,也还是难免面色发白。
她到目的地时,沈河正在染头发。
剧情要求,他得染一部分白发。沈稚过来的事,他一点也不知道,直到晚上工作人员提起,沈河才匆匆忙忙赶过去。
这里甚至连旅店都没有,只能租下当地村民的房屋来住。
拍摄需要几天的时间,沈稚已经休息过了,正在吃三明治。脸上还沾着面包屑,沈河快步进来,环顾一周,看到她后当即开口:“都说了要你在家待着。”
“万一哪天我想拍电影了呢。”沈稚头也不抬。
他不再纠结了,索性在她身旁坐下来。屋子里很暗,沈稚不经意间侧过脸,视线散落,一时间顿了顿:“你这头发……是染的?”
“对啊,”沈河低头,将头发与耳廓压下来,便于她看清楚,“套了好久的塑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