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全都被吓得飞到树上去了。
沈稚感到好笑,沈河则撑着腰想了好一会儿。她这才发现,不知不觉间,沈河已经把原本破烂不堪的后院改造得如此完备。
落叶扫过了,草拔过了,搭建了一个鸡棚……
“你是来参加真人秀的,还是来培养兴趣的啊?”沈稚忍不住说。
“我好困,”沈河回答,“明天再来管这些鸡好了。”
他说着就往回走。
沈稚却在墙边摸到一根竹竿,想了想,上前探到树上,随意地捣鼓几下。
有几只鸡被绊到,咯咯咯地叫着,张开翅膀险些摔下来。
她继续倒腾了两下。
本来也打算放弃。
没想到沈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拐回来了。
他接过她手里的竹竿,而她也适时地往后退,站到墙壁边去。后院的灯很暗,她用手电筒帮忙照亮树上。
沈河背对着沈稚,不慌不忙慢慢驱赶着树上的鸡。
夏日乡间的晚上,黑得与夜空融为一体的树,鸡断断续续、吵吵闹闹的鸣叫声,沈河没有回头。
他说:“沈稚。”
“嗯?”她转瞬即逝地看他一眼,随即漫不经心地盯着手电筒。他有着给人以充足安全感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