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稚走进去绕了一圈,等工作人员离开后,她试着坐到床上。床单上是厚厚一层灰。
“有点欺负人啊,你们节目组。”她朝固定在房间里的摄像机笑笑。
沈河恰好走进来:“后面有鸡。”
“你能不能反省一下?”沈稚坐着说,“麻烦你以后遵守一下规则好不好?”
“那我搞卫生吧。”沈河说。
“当然得你弄,”沈稚伸出光洁的手臂,“今天可把我累坏了,你知不知道?”
她的手指红红的,整个人筋疲力尽的样子。
沈河很直率地回复:“好,那我先去把鸡关起来。”
监视器后的导演仿佛能看到一个疑问号出现在沈稚头上。
这一天夜里,在其他嘉宾都顺利安然就寝的情况下,沈河足足花了几个钟头去制作一个鸡笼,理由很正当:“房子是借的村民的。要是晚上鸡被狐狸之类的吃了,那多对不起人家。”
他做完鸡笼才去打扫的房间。
以至于沈稚就这么一直被晾着。
他进门时,她声音柔软道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。我很想睡觉——”
“你可以睡啊。”沈河说。
沈稚一口气沉下来。
她抱着膝盖,微微蹙眉,迟疑像烟雾似的飘散开来。倘若多一点,就显得脆弱,少一点又可能怨怼。因此,现下的她论谁看都只会心生怜爱,恨不得为她赴汤蹈火,解决一切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