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河颔首,轻声回答:“那就好。”
他提议让她们休息一会儿, 剩下的事由他和老师的助理代劳。
然而师母却坚决地摇了摇头:“这时候哪能放心得下?陪在他身边是最让我能好好休息的。”
沈河想了想, 没来由的, 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末了, 他说:“那学姐回去吧。”
到这时候,张清月也说:“不用了。妈妈好歹吃点东西吧。”说着就回头要走。
师母忧心忡忡, 终于还是握住沈河的手。
“小沈,还是你去吧。清月最近遇上一些事,本来就是自己都操心不过来的时候,万一抑郁复发……”
“妈妈。”张清月放慢了脚步, 这时候回过头来,轻声细语地阻止母亲继续说下去。
“您不要太担心。大家都知道了,明天沈稚也过来。张老师不会有事的。”沈河说,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他没注意到张清月眼光的微微闪动。
她叹了一口气, 说:“谢谢你。”
沈河已经从病房门口消失。
曾经在大学校园里,听说张清月来了,去围观的男生都是倾巢而出、人山人海。
那时候, 沈河不是其中之一。也不是说他高人一等,只是动不动被通报批评,一度靠老师的偏爱才没留级,每天习惯走在特立独行第一线。
当同级说谁约到张清月吃饭就帮谁编作业时,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。许多人都在等待着他无功而返,张清月也的确拒绝了许多次。然而沈河到底异乎常人,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就很难改变。
最终,张清月还是带着优越的微笑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