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进电梯。沈河靠在左侧,沈稚站在右边。起初也是安静,然后他忽然说:“还好吗?”
“嗯。”沈稚仰着头,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说。
电梯还没降下去。
沈稚说:“我有时候总感到只有自己一个人。”
《不如意门》杀青后,她仍然持续不断地梦到剧中的情形。那样的冷,那样的伤心,那样的孤立无援。
演员这个职业,不论演技的派别,原本就会体验不同的人生。
也许不知不觉就会沉溺其中。
沈河望着她,又回头,许久过去,他好像没有作答的打算。
最终坐到车上,又一次是封闭空间。毕竟要做的只有等待,没有要去的地方,就算去了最后也要回来。
没有人开口。沈河伸手,一心一意地调着车载电台的频道。有时候是播音腔的交通广播,有时候是下三滥的广告,有时候是不知道叫什么的音乐。
沈稚知道是自己的责任。
他们不是可以谈论心事的关系。
一起生活,一起承担利益和损失,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有义务理解对方的艰辛与悲伤。只不过是形式婚姻而已。
她想收回之前的话。
沈河没有在看这边。然而,下一秒钟,她听到他压低声音:“我不是就在这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