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躁到极点,沈河冷笑一声,懒得理他们。反正有什么新闻也得先过公司,这种程度,根本发不出去。
他走过去,浑身上下都是破绽,却还是叫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记者不由自主让出一条路。
没等他伸手,她已经把门打开。
沈稚仰起头看他,眼睛微微发亮。
有一瞬间,沈河怔了一下。
他挤进来,她被迫往旁边挪。
沈河把车门关上,反锁。
两个人就这么待在车里。
没有人发出声音,直到姗姗来迟的保安撵走记者,又敲开车窗为自己的擅离职守向沈氏夫妇道歉。沈河客套地回应了两句。
车里又一次陷入沉寂。
沈稚轻声说:“我们不回去吗?”
沈河答非所问:“在外面你最好少摆那种表情。”
“嗯?”她不解地看向他。
他学着她的样子,也说:“嗯?”
她蹙眉,伸出手肘去推他:“多谢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,”他也没谦虚,顺理成章地说,“希望你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。”
他们这才下车。原路返回,风吹来时,沈稚已经忘记了冷,沈河却倏然脱掉外套,递给她后就去看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