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拿下!”光熹帝面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白,“朕就不信了,你们还能把天给朕翻了!”

御前侍卫再度涌入,将范哲之流押了下去。

光熹帝胸口剧烈起伏,指着众人大骂道:“滚!都滚!”

文武百官们跪地行礼,随后战战兢兢地退下了。

苏公公搀扶着光熹帝往殿后走,光熹帝一边咳嗽一边喊道:“沈青琢你咳咳咳……你单独来御书房见朕!”

“是,皇上!”沈青琢拱手应道,平静地目送皇上离开。

殿内只剩三三两两的官员尚未撤离,沈青琢正欲转身踏出大殿,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。

“裴少傅。”他微微侧目,“有何赐教?”

裴言蹊的目光隐含怒气,“沈青琢,你怎可——”

“我没有答应过裴少傅任何事。”沈青琢轻轻拂开他的手,“今日一切,皆是对事不对人,沈某只是在履行北镇抚司的职责,并非针对东宫,更非针对裴大人。”

裴少傅一怔,嗓音艰涩地问道:“你今日在朝堂上,指控太子殿下的几项罪名,确实证据确凿?”

“裴少傅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,对这些难道不比我清楚吗?”沈青琢不动声色地审视着他,“东宫出事,少傅如今已自身难保,不如想想该如何脱身吧。”

裴言蹊闭了闭眼,“裴某行得端,做得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