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折煞微臣。”沈青琢拱手行礼,“不过是为圣上办事罢了。”

“孤瞧着你脸色苍白,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?”萧逸宸朝他走近一步,面露关切,“孤前些日子得了一支百年人参,稍后差人送到霁月阁去,给你补补身子。”

若非沈青琢心知肚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这会儿都要被太子殿下的不计前嫌所感动了。

“谢太子殿下厚爱。”沈青琢后退一步,“臣有事面见圣上,先行告退。”

萧逸宸试探道:“莫不是元妃遇刺一案,有了进展?”

沈青琢面色不变:“说来惭愧,那刺客守口如瓶,臣还在想法子。”

萧逸宸又道:“北镇抚司的诏狱威名在外,听闻凡是入了诏狱的人,再硬的骨头也会变软。”

沈青琢叹气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
萧逸宸虚情假意地安慰道:“青琢莫急,慢慢来,也许很快就会有转机。”

“借太子殿下吉言。”沈青琢行过礼,继续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。

他踏进御书房时,光熹帝正靠坐在龙椅上,闭眼听工部和户部互相推诿扯皮。

沈青琢跪拜:“臣参见皇上。”

“起来罢。”光熹帝睁开双眼,不耐烦地冲几人挥了挥手,“朕没闲功夫听你们在这推诿卸责,你们滚下去自个儿掰扯清楚了,再上疏陈奏,这消失的八百万两,到底是用去哪儿了!”

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面面相觑,只得暂且退下。

光熹帝喝了一口参茶,缓缓问道:“青琢,查出主使了?”

“回皇上的话,刺客供出了幕后主使。”沈青琢自怀中掏出带血的供罪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