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千羽看着两人的背影撇撇嘴,刚才不是还说要一起去吃饭吗?低下头看向自己养大的两小只:“在想什么?”

两小只:“……”

所以说刚才聊了半天,他们说的不正常压根没得到解释,简淮阳一个鲛人,寡情冷漠,整天和沈涂贴一起?怕不是另有所图。

沈涂就这样被拉着走了,可眼神却像是在看什么不孝子,想到两小只对江千羽的态度难免心理失衡,“不当父母,兄长总行吧?”

简淮阳是不明白沈涂对当他长辈到底有何执念,直白道:“我比你大。”

沈涂歪歪头,发丝间的红色发带随之飘动,他满脑门子问号:“嗯?”

简淮阳就差掰着手指算了,解释道:“鲛人百岁才是成熟体,我受伤被浪打上岸的那年,十五。”

可惜就算说得如此清楚,沈涂的重点却不在那儿,他薄唇轻启,欲言又止:“所以你现在还是个小宝宝?!”

听完之后,简淮阳觉得自己不如不解释,不解释的话自己只是个后辈,解释完直接成宝宝了,但还是要咬着牙说清楚:“别拿人的标准去衡量鲛人,鲛人成熟能单独狩猎玄阶驻海兽,至于人?”

这话说得虽然难听,但在理,只是这评判标准也奇怪,驻海兽招谁惹谁了?

只是刚才简淮阳说他是因为受伤才会被浪给打上岸,就算修真界对鲛人记载并不多,但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,那可是海中霸主一样的存在,就算是幼体被伤到也古怪,沈涂追问:“你当时怎么受伤的?”

“在海里受伤不是很正常?”简淮阳并没有正面回答。

估计是什么比较丢脸的原因,比如耽于玩乐不小心惹到了危险角色,然后被教训了一顿。既然不愿意说,沈涂也不好将话题继续下去,说起另一件事:“为何非要到外门?”

“树立威信,顺便让他们看看我们多亲近。”简淮阳拉着人继续往外门走。

沈涂心里其实在想另一件事,还是方才两小只说的。

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或许确实该做出些改变,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,太亲近了不好,还是招致简淮阳追求者们敌视他的原因之一。

说到底也怪他,简淮阳一鲛人懂什么人情世故?

还是没做好引导。

想到这里沈涂将自己的手腕从简淮阳手中夺了回来。

简淮阳蓦然回头,形状姣好的眉峰蹙紧:“怎么?”

沈涂淡淡道:“没什么,只是走路没必要拉手。”

什么叫没必要,简淮阳站定,不再继续走,声音中带着或许连他本人都未曾察觉到,微不可闻的焦虑:

“之前明明一直都是这样……”
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,其中一道属于简淮阳,而另一道是不远处容貌尚且稚嫩的外门小弟子,控制不好情绪,声音几乎要把简淮阳的给盖过去。

“为什么突然变了,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?他们的话就有这么重要,你每一句都要往心里记。”

外门小弟子看起来像是要急哭了,眼眶通红,拉着他面前的另一个白衣小弟子不让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