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个聪明人,将后院这些事看得很透,也清楚钱氏的做派。
若只是记恨江云晴受宠,有意打压也就算了,可有的事□□关将军府的声誉,却并非能由着钱氏的性子胡来的。
这两年,陈嬷嬷将诸事看在眼里,但总觉着后宅之事不该拿到爷们面前说道,可眼见着愈演愈烈,便索性趁着这个机会提了。
而说到最后,陈嬷嬷的意思也很明白——长房该有一位新夫人了。
恒伯宁从不关心后宅之事,如今骤然从陈嬷嬷这里得知许多,后又突然扯到续弦之事上,险些没能回过神来。
其实再娶之事,恒伯宁近来也没少被亲娘念叨。
老夫人的说辞与陈嬷嬷相差无几,皆是说,后宅之中需得有人打理,一双儿女也需要名正言顺的嫡母来管教。
恒伯宁对此算不上热切,无可无不可,只推说由老夫人决定,自己是半点心思都不肯分到这件事上的。
“再说吧。”恒伯宁未置可否,只吩咐陈嬷嬷道,“你只管照顾好公子与小姐,再着人留意着绿漪阁,别再闹出什么事就行。”
陈嬷嬷见他如此,便没再多说,应了声后便退下了。
晌午陪着江云晴用饭的时候,沈琼并没吃多少,一回到家便觉着饿了。云姑给她端了各色糕点来填肚子,听桃酥讲了今日到将军府的见闻后,神情不由得认真了起来。
“那位恒大统领虽帮了你一次,可不见得会帮第二次。”云姑猜到沈琼的心思,无奈道,“归根结底,他不过是为了将军府的名声罢了,所以才会着人弹压钱氏。可你若是得寸进尺将他给惹急了,说不准会适得其反。你那点小心思,他岂会看不出来?”
沈琼咽下口中的糕点,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水,这才说道:“就是要让他看出来。若是不这样,也没旁的法子了,倒不如赌一赌。况且他这人不坏,哪怕是真恼了,也不会背地里下毒手。”
就算是不赚,也总不会赔,她心中掂量得清清楚楚,所以才会去做。
“你呀……”云姑戳了戳她的额头,“下次不准再这么莽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