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,”方清渠毫不犹豫道,“绝不会给你招惹任何麻烦。”
此时已是傍晚,暮色四合,得月楼里里外外都已经点上了灯火,远远地便能见着门楣上悬着的宫灯。
尚未进门,沈琼便已经闻着了阵阵饭菜香气,忍不住道:“好香。”
门外候着的小厮迎上前来,问过沈琼的意思后,热切地招呼她们往楼上的包厢走。
作为京城最有名的酒楼,得月楼里边的装潢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,精致得很。沈家在锦城也是开有酒楼的,如今遇着同行,沈琼便不由自主地四下观察,心中暗暗做着比较。
及至在包厢中坐定后,沈琼先是点了几道得月楼的特色菜,又点了几道南边的菜,正要点酒的时候,却被桃酥给拦了下来。
“姑娘,”桃酥使了个眼色,“你大病初愈,怎么能喝酒?”
她拦着沈琼,倒也不单是因着这个缘由,更重要的是——沈琼她酒品不太好。若真是喝醉了,连人都不一定能认得清,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敢干。
若是在家中倒也罢了,可如今有方清渠在,还是要小心稳妥些的。
沈琼也清楚自己的德行,悻悻道:“那就给我上壶茶。”顿了顿后,她又偏过头去问方清渠道,“你要喝酒吗?”
“不用了,”方清渠温和地笑道,“我陪你一道喝茶就好。”
小厮记下沈琼点的菜,又确认一遍后,便下楼去了。
沈琼玩了半日也有些累了,并不大想说话,百无聊赖地托着腮,目光不自觉地便落到了窗外,盯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客人发呆。
方清渠也不打扰她,只安安静静地陪坐着。
得月楼备菜的速度很快,不多时,茶水与糕点、凉菜便先送了过来。
沈琼收回了目光,专心致志地吃起菜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