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一步都在谋划中,他不会任由宁王羽翼丰满的。
花隐微微颔首:“殿下与谢昀,必是早有准备。”
罗瑾未语,将视线收回放在花隐有几分疲惫的脸庞上。
“去送谢先生了?”
“嗯。”花隐烹茶的动作一滞,点头。风吹乱了她的发,在朝阳微红的光晕里,她慢慢的红了眼眶。
小半年的时间下来,罗瑾已看清了,花隐已经心灰意冷,可谢昀岂那般好打发。
忠则为利器,邪则为深渊,是个绝顶聪明,又极度自私的人。
“花隐,孤与太子妃皆是你的后盾。”
“不要委屈自己。”
他已牺牲了嘉仪,不想花隐再重走旧路。
花隐一怔,良久方点点头,牵动嘴角,露出一丝微笑。
*
谢昀赶了多日的路,终于到了西南宁王的地盘。
入城第一件事情,便是换了更华贵且高调的车驾,还包了城内最豪华的酒楼。
日日山珍海味,花钱如流水。
罗九随他同行,不安的喝了口陈年女儿红,忐忑道:“谢先生,咱们如此高调,您不怕“招狼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