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天下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
夜里,罗瑾处理完公务,照例又要宿在未央殿,可今夜未央殿的门却怎么都叫不开。
小六子哭丧着脸站到门后,壮着胆对门外的太子道。
“娘娘有吩咐,今夜按照内务府安排,殿下不该来未央殿的,还请殿下回去吧。”
福川隔门一听,眼睛都瞪大了,这小六子不要狗命了么。
果然一回头,那位爷的脸色黑的像是天都榻了,手上的檀木念珠被攥的咯咯作响,声音低沉深深抑着怒意。
“这是叫孤往别处院子去了?”
小六子摸了摸自己岌岌可危的头颅,深吸一口气,按照苏颜原话道。
“娘娘说,您爱上哪上哪。”
罗瑾怒极反笑,将手中的念珠甩了几下,阴恻恻道:“小六子,回去告诉太子妃,孤是来送药的。”
小六子叹气,转身去里间禀告,回转时道:“娘娘吩咐,只开门接药。”
罗瑾垂眸,嗤笑一声不置可否。
待朱门开了,他一个眼风扫过去,小六子就头也不敢抬了。
屋子里苏颜正坐在梳妆镜前由桃知伺候着顺发,太子一身怒意进来时,苏颜头也未回,只是语气慵懒道:“药接来了吗?”
屋子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,桃知停了动作,敛目凝神的站在一旁。
压抑的气氛如一场疾风骤雨,顷刻间就笼罩了整个未央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