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恕罪,奴这就盯着他们做事。”富川换着茶盏,心里一惊,急忙答道。
待出了书房门口,他就急急去树下教训起半只蝉都粘不下来的小太监们。
也不知什么事惹得殿下大怒了。
书房里,谢昀一袭白袍,轻摇着羽扇,微微对满脸怒意的太子颔首:“殿下,徐县库银亏空的事情,臣愿去微服私访,听说那里的风景宜人,臣也刚好去瞧瞧。”
罗瑾面无表情的捻动着檀木念珠,思索片刻,深如幽潭的眸如冬日白雪,俱是寒凉。
他摇了摇头。
“谢先生好意,孤心领。”
“据暗探来报,小小徐县,库银亏空有五十万两之巨,此事若是真的,背后大有隐情,孤不得不亲去一趟。”
谢昀不禁挺直了肩背:“若徐县县丞当真瞒报,殿下如何打算?”
罗瑾嗤笑一声,紧绷的眉眼动了动,从薄唇里吐出几个字:“管他上头有什么神仙,孤忍够了,这次有错必除之。”
徐县紧挨京都,因交通便利经贸繁荣,百姓富庶,因而,朝廷特许徐县不受州府的管制,县丞负责本县一切事物,可从先帝时开始,徐县的乡绅巨富,就紧靠陶氏做靠山,县丞也都跟着一起同流合污。
曾经的陶氏是燕国忠良,可现在早已经是瓦解社稷的蛀虫了。
谢昀走了,罗瑾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,长指捏了捏眉心,想起下面的人欺上瞒下的恶心嘴脸,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冰盆。
地毯上顿时狼藉一片。
他天生带着威严之气,不怒自威,若生气起来面色就更是低沉了,周身的低气压更是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。
太子雷霆之怒的档口,无人刚上前触霉头,就连福川也不敢近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