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凌一惊,一骨碌爬起来,坐在床上,睁着一双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眼睛,对柏泽霄茫然道:“抱,抱歉,睡迷糊了。”
“睡迷糊了?”柏泽霄显然不太相信这个答案,他抓住益凌的肩膀,凑过去和他额头相抵:“是不是发烧了?”
少年卜一凑近,益凌就闻到了一股特别好闻的香气,像是浸在寒潭深处多年的楠木,凛冽中带着一丝清香。
“你身上,好好闻啊。”
柏泽霄一怔,侧头去看益凌。
益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此时脸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,他双眸迷蒙,歪着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半靠在柏泽霄身上,如同一个瘾君子一般,贪婪的嗅着柏泽霄身上的味道。
这样的益凌实在太过诱人。
柏泽霄看的有些失神,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,声音暗哑低沉:“哥?”
“恩?”益凌懒懒的应了一声,伸出手环抱着柏泽霄的背,更加变本加厉的凑近了几分。
随着益凌的凑近,一股甜腻的香气汹涌而出,十分强势的钻进柏泽霄的鼻腔。
柏泽霄皱眉,这味道他这两年时常闻到,但是往往一瞬即逝,这是第一次,他这么清楚的感觉到这种味道的存在。
窗户外面有麻雀张开翅膀扑棱着往天上飞,爪子和尖嘴划在窗户的玻璃上发出一阵尖锐的摩擦声。
益凌如梦初醒,靠在柏泽霄怀里的身体猛地一僵。
我靠!
我在干嘛?
益凌猛地推开柏泽霄,连跪带爬的往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