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泽霄敢刚要弯腰,益凌就先蹲了下去:“我来。”
一中校服的裤管有点紧,拉倒膝盖弯的时候有些卡住,粗噶的布料擦着伤口,疼的柏泽霄咬着下唇,生理性的眼泪簇簇的往下掉。
益凌的脑门急出了汗,他不敢用力,怕擦到柏泽霄的伤口,折腾了半天,一边早就准备好的医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:“不然就从上面脱啊,十几岁的学生怎么这么死脑筋?”
益凌一愣,仰头看了一眼柏泽霄:“要,从上面脱吗?”
柏泽霄红着脸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医生笑了笑:“这还不好意思上了?你们不是兄弟吗?脱个裤子而已,又没让你俩干什么。”
益凌没动,仰头看柏泽霄的意思。柏泽霄咬了咬牙:“从上面脱吧。”
这次是柏泽霄自己动手,起身的时候益凌扶了一把,目光非常绅士的没有乱瞟,等到柏泽霄裤子退到底,益凌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,给柏泽霄盖在腿上:“别着凉。”
此时医生已经蹲下来清洗伤口,创面的灰尘和石子儿很多,双氧水冲完之后,还要用棉球贴着伤口把残留的石子刮下来。
棉球很快被血水染成红色。
柏泽霄紧紧握住益凌的手,咬着牙把头埋进益凌的怀里小声的抽噎。
益凌皱眉看着伤口处外翻的红色,忍着心疼,轻轻拍着柏泽霄的肩膀作为安慰。
那医生是个男的,工作没女生那么细致,擦伤口的时候一个用力过猛,夹棉球的钳子直接刮着伤口过去,疼的柏泽霄整个人忍不住的轻颤。
益凌心疼,皱眉怒道:“你轻点儿啊!”
那医生也是个刺头儿,哼笑一声:“不然你来?这点疼算什么,我这还没缝呢!”
弯弯的缝合针已经准备好,益凌搂着怀里的柏泽霄:“不能打麻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