枇杷甘甜多汁,清香四溢。
端木绯满足地眯起了眼睛,吃得津津有味。
端木纭的手就没停歇过,不停地给端木绯的嘴里塞吃的,她自己则不时往厅外瞟,一会儿看看岑隐,一会儿看看端木宪。
端木绯被姐姐投喂着,一不小心就吃了七八分饱,脸颊好似小兔子似的被各种食物塞得鼓鼓的。
“姐……”端木绯几乎要坐不住了,就见厅外的端木宪和岑隐又回来了。
背光下,端木宪的面庞显得有些模糊,嘴唇紧抿,神色十分凝重。
岑隐的唇畔始终噙着一抹浅笑,与他方才出去前一般无二,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与端木宪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岑隐对着姐妹俩拱手道:“我先走了。”
端木纭没留他,攥了攥手里的帕子,问道:“岑公子,你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三天后。”岑隐答道。
之后,岑隐就走了,没让端木纭送。
端木纭静立在厅中,神情恬静地目送他离开。
端木宪则看着端木纭,眸中翻涌着难以用言语来描绘的复杂情绪,耳边响起方才岑隐说得那番话……
端木宪的眼神幽深如渊,深不见底。
厅内又是一片寂然,气氛沉凝。
端木绯默默地喝茶消食,很识趣地一句话也没说,只当自己是盆栽是摆设。
端木宪不禁想起上个月十五日从公主府回来后,端木纭对他说的那番话:
“祖父,我不怕!”
“若真有什么事,岑公子一定会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