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看来,端木宪这老东西好着呢!
这个老狐狸!江德深在心里暗自嘀咕着,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端木宪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德深,问道:“江大人,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江德深可不信端木宪不知道三皇子的死,不过对方既然问了,他也不怕多复述一遍。
然而,端木宪根本没打算给江德深说话的机会,抢在他之前斥道:“你这样跪在这里成何体统!”
“你是三皇子的外祖父,三皇子英年早逝,你悲痛欲绝,本官也是可以理解。”
“可是,你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,不是无知妇孺,莫要在此无理取闹!”
“也没人说不让查三皇子的死因吧?当地官府已经在查了,难道还要事无巨细地跟江大人来禀报?”
“哎,江大人,你要真那么不放心,当初怎么不跟着三皇子去岭南呢?”
“三皇子现在虽然死了,不过家眷还没死,还要去岭南的,江大人要不要一起‘上路’?”
端木宪故意在“上路”这两个字上加重音量,让人觉得他这个词用得意味深长,好像是上黄泉路似的。
论起耍嘴皮子,端木宪可从来没有输过人,噼里啪啦地对着江德深就是一通炮轰,说得江德深根本就没有插嘴的余地,面庞涨得通红,额角青筋时隐时现。
“端木大人,你未免欺人太甚!”江德深咬牙道,怒气在皮肤下汹涌地起伏着,“下官只是在为冤死的三皇子请命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