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提议也引来数个官员的附和声,心里大都想着:端木绯虽然是岑隐的义妹,但是在这种利害关头,岑隐肯定会以“大局”为重。说来义妹终究是义妹,又不是亲妹。
端木宪的脸色霎时变了,仿佛炸毛似的。
他本来见小孙女一直淡定自若,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,所以,对于朝堂上这些时日的争论,一直装聋作哑,此刻再也忍不下去了。
端木宪也是出列,冷眼看向江德深身旁的那个中年官员,冷声道:“常大人,岑督主还没有说话了,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
他随意地抬手掸了下左袖,仿佛掸去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不等那位常大人说话,端木宪就又道:“常大人,敢问本官的孙女是犯了什么罪?无缘无故,无凭无据,说拿人就拿人,常大人您这是读书人,还是强盗窝出来的?”
端木宪说话是一点也不客气,把那位常大人说得脸色忽青忽白。
端木宪可不怕得罪人,反正他得罪的人没一千也有几百了,况且,别人的巴掌都招呼到他脸上了,还客气干嘛。
端木宪冷眼扫视了一下方才附和的几个官员,义正言辞地又道:“封炎为我大盛拿下怀州,立功而归,朝廷却要拿下他的家人,这是在逼封炎谋反吗?!”
“北境战事尚未结束,各位大人,莫非已经打算要飞鸟尽、良弓藏,要寒前方数十万将士的心了?”
端木宪最后一句话可谓直击要害,令得方才附和常大人的几个官员都是面色一变,而那些武将们则是心有戚戚焉。
飞鸟尽,良弓藏。
要是这样,以后大盛的武将还敢打胜仗吗?
大部分蠢蠢欲动的官员们此刻都消停了,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岑隐。
端木宪说得固然有理,但最终还是要看岑隐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