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是贸然答应了,待他回去圣火教,也无法向其他长老们和教徒们交代,甚至可能让其他不服他的长老们抓到他的把柄,并引来教内的分化,影响到他在教中的地位。
然而,封炎根本就不想听他说那些废话,直接转头对罗其昉道:“罗其昉,我看这怀州的百姓尚需要教化。”
罗其昉闻弦歌而知雅意,微微一笑,立刻配合地提议道:“公子,不如属下派人回大盛请白马寺的慈恩大师过来给此地的百姓讲讲经,让他们也沐浴于佛法之中,体会一下何为佛法无边。”
在场的其他人也品出几分味道来,纷纷出声附和:
“慈恩大师佛法高深,末将几年前也曾在白马寺听过大师讲经,真是受益匪浅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还有皇觉寺的几位大师也都是得道高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他们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,似乎根本不在意大长老想说什么。
大长老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似的,哑然无声,心里更发憷了,与身旁的中年教徒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两人都心知肚明,今天的事是恐怕不可能善了。
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,封炎应该早在寻机会想要压制他们圣火教,而苏娜和桑拉吉的丑事让封炎寻到了由头。
事已至此,必须当断则断,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。
今日要是不给封炎一个说法,恐怕连“商谈”的机会都不会有了。
大长老那双精明的眼眸里似是掀起一片惊涛骇浪般,海浪起起伏伏,好一会儿,才归于平静。